他不敢赌,但凡有个疏漏,叫宋梓言得势,会不会来抢他娘子?
“暗五,永宁侯府之事,该收尾了。”勤政殿暗室,晋康帝对一身黑衣的暗卫淡淡吩咐。
暗五周身拢在黑色中,独独露出一双眼睛,眸光坚毅,乃晋康帝心腹。
“属下领命!”暗五说完,瞬时消失于夜色中。
晋康帝望着暗室中忽明忽暗的烛火,目光缥缈不定,永宁侯既已查到城儿身上,便一刻也不能留了。
翌日,姜婳正在水榭中剥着冰镇葡萄,粉润润的指腹染上淡淡紫色,煞是娇艳。
“少夫人,永宁侯昨夜梦行时,落水身亡。”
姜婳手中剥了一半的葡萄,登时跌落在木地板上,骨碌碌滚出老远。
她抬眸望着萝月,眸色讶异:“你说什么?永宁侯死了?”
说完,心跳猛然加快,永宁侯梦行症又不是一天两天,夜里必定有人看护,怎会失足落水?这个理由实在叫她无法信服,可若不是失足,又是谁干的?苏玉城么?
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在永宁侯府败落后,再踩上一脚,只有苏玉城为了不让永宁侯府发现梦行症之事是由她泄露出去的,才会出此下策。
她愣愣地盯着指腹上那淡淡的紫色,仿佛瞧见自己指尖染了血。
“娘子,为夫有事需得去北疆一趟,明日便会启程,短则半月,多则月余。”苏玉城试探着拉过姜婳纤柔的手,想叫她一点点适应他的亲近,“娘子在家中若觉无趣,不妨回姜府小住几日,待我回京再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