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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他故作不知:“哦?原来娘子幼时这般顽皮。”

当年的女童竟是娘子,果真是天赐的缘分,可他万万不能叫娘子知晓,当初被桃子砸中额角不说,身上也因染上桃毛红痒好些时日,说起来不丢人么?

姜婳听着,脸上笑意止也止不住,眸光柔柔地望着苏玉城:“夫君,我替你做件寝衣可好?”

她不喜欠人情,即便夫妻之间亦是如此,苏玉城今日有心维护,她若不回报一二,心中便多少有些拧巴。

花银子去买,总觉不够诚意,思来想去还是做件寝衣妥当,即便出丑也不会传到外头去。

从那只竹青色荷包,苏玉城便能瞧出她大致并不擅长女红,平日里更不曾见她穿针引线,是以苏玉城并不想叫她劳神。

拒绝的话再心中打了个转,到底没说出来,苏玉城眸光一闪,面上笑意瞬时浓郁:“正巧我先前的寝衣皆不合身,便有劳娘子替我量身缝制两件。”

姜婳尚未察觉有哪里不妥,甚至觉得自个儿这主意再合适不过,当下便起身道:“夫君随我来,我这便替夫君量身。”

待量腰围时,姜婳忽而顿住。

为了将尺寸量得精准些,他身上只着单衣,薄薄服帖的衣料勾勒出他健壮的身线,瞧得姜婳面红耳赤。

偏偏她要量腰围,便需环上他的腰身,势必要同他肌肤相亲,从前虽也有过,可这回恍如掉落陷进的错觉,却叫她心口忍不住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