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以为芙姐姐嫌他无趣,我却不以为然,若芙姐姐果真对他无意,又怎会跑到他的地界去乐不思蜀?”想到姜墨对曹采芙的纵容,姜婳几乎能够想象在沧州的芙姐姐会是怎样混世魔王般的存在,“只是不知芙姐姐留在沧州,大哥是欢喜多些,还是头痛多些。”
她笑容俏丽明媚,如一支带着晨露芬芳的芍药。
苏玉城悄然揽住她纤巧的肩,微微垂首,玉雕般的下颚在他发髻上轻轻蹭了蹭,眸中盛满宠溺,姜婳却自顾自地说着,半点未曾察觉。
“你若想知道,不妨也骄纵些,看看为夫是欢喜多些,还是头痛多些?”他倒是盼着她骄纵,她越是骄纵,说明她潜意识里越是同他亲近,可姜婳在他面前仍是循规蹈矩,连伸伸懒腰都不愿叫他瞧见,苏玉城忽而觉得真正抓住娘子的心,依然任重道远。
姜婳闻言,面色登时一红,忽而意识到,这一路上几乎是她一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苏玉城会不会嫌她聒噪?
想到这儿,她忙坐直身子,微微抿了抿唇,显得再乖巧不过。
“嘶。”苏玉城的下颚被她发间金钗一划,一阵刺痛,似乎破了皮。
姜婳扭头一看,目光正好落在他下颚处,见他干干净净带着些青黑色胡茬的下颚,登时起了一道红痕,微微凸/起,疑惑道:“奇怪,金钗怎的会划到夫君?”
她抽出丝帕,正要替他将那微微渗出的血珠擦掉,纤细的手腕被苏玉城一把握住:“无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是你的夫君,若我喜欢循规蹈矩的女子,不如整日对着仕女图过日子,娘子再我面前不必小心翼翼,盼着你骄纵些,实是我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