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言!你放开我!”姜婳心中涌出前所未有的惶恐,她怎么忘了,宋梓言就是个疯子,他连弑父都敢,还有何事做不出来,今日是她大意了,不该这般毫无准备进虎穴的。
姜婳被一股大力重重甩在罗汉床上,后背的骨头磕得生疼,她奋力去推宋梓言,却发现力量悬殊,宋梓言的武艺本就在她之上,对付发了疯的宋梓言,仿佛螳臂当车。
他像一座山一样倾身过来,将她两只手死死按在床头,姜婳急中生智,一把拔下发间步摇,在他覆上的前一刻,将尖锐地闪着寒光的步摇对准自己纤细的脖颈,冷冷望着宋梓言:“你若敢动我一下,我宁愿死!”
她确实抱着必死的心,前世她好歹干干净净地去,没道理重活一世还要被疯狗咬一口。
本以为这里是宋府,宋梓言多少回有所顾忌,怎么也不会叫她死在府上。
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宋梓言的无耻,只见他抿了抿唇,邪肆一笑:“不必跟我寻死觅活,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从来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今日,你休想逃过去!”
姜婳杏目圆瞪,见他笑得邪肆张狂,心知脱身无望,顺手便握紧步摇,毫不犹豫地往颈间刺去。
步摇下尖利的金簪,闪着嗜血的寒芒。
姜婳以为自己死定了,岂料下一瞬,一道身影破窗而入,反手便将她手中步摇调转方向,“嘶”地一声裂帛,直直刺入宋梓言右襟。
一晃神,姜婳便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那人轻/喘的气息拂在她耳畔,姜婳一颗心仿佛泡在温泉池的热汤中,水汽自心底溢出,氤氲了她整个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