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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能让姜婳在这么多人面前,陪他在这般污秽之地饮酒?劈手便要将酒壶夺回来,可动作到底比平日迟钝,姜婳一躲,他便扑了个空,没摸到酒壶,却正巧将手臂搭在姜婳肩上。

姜婳一愣,随即扭头冲他笑道:“怎么,想换个地方喝?也行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酒鬼扶着走,我陪你啊!”

她爽朗的,万事不在意的模样,看得苏玉城眸光一阵刺痛。

他手下力道一沉,很想把姜婳甩开,可终究舍不得,只得愤然松开手,跌跌撞撞大步往门口走。

姜婳也不着急,站在香味熏人的厢房中,倚窗望着他走远,方才笑着冲门口的家丁勾勾手指。

“你们两个,跟着他,其余人随本夫人回府!”

目送她离去,玉香楼的沈妈妈狠狠擦了擦额角冷汗,阿弥陀佛,幸好没把她的玉香楼给砸了,这可是她的家底,砸了她也不敢去丞相府要银子啊!

原想着苏玉城是个禁不住夸的纨绔,借着状元郎的名头也能叫她的玉香楼招来不少文人墨客,没曾想状元娘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好歹出自学士府,那豁出去的模样堪比泼妇夜叉。

沈妈妈不敢盼着苏玉城来了,她回房燃了三炷香,只盼着苏玉城从此别再踏足玉香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