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我,我自有门路,保证不会叫人查到我头上。”苏玉城含笑道,眉宇间是胸有成竹的气势,倒叫姜婳颊上露出一丝窘然。
是了,他既是状元郎,又是苏家人,她又什么可替他担心的?
唔,前世并没有这回事,她是怕他还没来得及投军抗辽,先在这无谓的内耗中折进去,太不值得,才多关心了些,一定是如此。
这般安慰自己,姜婳心中那分窘迫终于消散了些。
快到巷口时,苏玉城翻身下马,长身玉立,伸出手似要扶她下马,姜婳眼睑微垂,别扭地道:“你别小瞧我,我可跟二哥学过骑马的。”
言罢,不顾苏玉城满脸愕然,避开他,翻身下来,身姿轻盈如燕。
跟苏玉城道了别,姜婳便独自往巷子里走去,心里没来由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苏玉城走的是科举路子,显然是要做个文官的,前世是怎么轮到他去带兵抗辽的?
彼时她一心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为了让宋家高看她一分,及笄后便多半待在府中侍花弄琴,除了宋梓言之外,对旁人关注甚少,更不会去关注一个素未蒙面低调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苏玉城了。
这个认知,让姜婳心中顿时一片茫然,按惯例,婚期一过,姨丈定会走些门路将苏玉城安插在朝中,不是翰林院便是六部,这跟抗辽几乎扯不上干系。
莫非……苏玉城去的是兵部?
那岂不是要在宋梓言的伪君子爹爹宋坚手底下做事?一旦想到这种可能,姜婳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