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转头回:“有的。女君,问这作甚?”
“过去看看。”
“是,女君。”剪秋虽然有很多疑惑,但还是应下了。
奴隶市场也分低中高三个档次,低等的比较杂,来源可能是各种倒手贩卖,身份不清,来历不明;中等的稍微好些,有专门做这买卖的一些婆子每日跋山涉水,下到村里,孩子多的家里,加上吃不饱穿不暖就会将人卖出来,婆子收货之后带回来教养几日基本规矩,再以两倍价钱卖给奴隶市场,这类的一般都是被送入府上为奴为婢,衣食不愁;高等的便是从小开始收货,基本规矩,才情才艺,读书写字都会教养,只有极其聪慧和领悟能力,学习能力强的才能留下,打小就开始体验日子的不易,长大成人之后也不是为奴为婢,女孩便是被人买去做妾或献上,男孩不定。
虞烟去了中等市场。
“夫人可要看货?我这昨儿个刚来了一批,保证你满意。”一矮胖的男人见着虞烟,眼里放光,热情得很,这里头何时来过看着这等高贵又长得美的年轻女人,身份不简单,心里想得是可以大赚一笔了。
虞烟额首,随他进去。
屋子里很拥挤,男女不少,手上和脚上均带着铁链,想必是防止逃跑,面目表情不一,有人哭,有人失望,有人绝望,也有人没表情……
男人随便指了几个,中气十足的说:“夫人你瞧瞧,这货都是新鲜的,模样生得周正不说,还会识文断字,家里人都死光了,没后顾之忧。”
虞烟的目光打过去,只见一个女子求救般看着她,她缓缓走过去,问:“你叫什么?”
“奴李梅。”
“想出这里?”
“想。”
“出去后想干什么?”
“奴听话懂事,什么都会做,不怕苦不怕累,求求夫人了,带奴出去吧。”被卖到奴隶市场的若是来了几波客人都选不上,说明没有价值,后面的日子便生不如死,就是个玩意,供人泄愤还是轻松的。
虞烟淡淡“嗯”了声,接着越过两人,走到一个男子面前,身着素衣,头微垂,额前的头发挡住一半眼睛,敛眸,沉沉的,很吸引人,仔细看,又没什么不同。
虞烟轻声问:“你,不想走?”
男子不语。
见此,男人过来,一脚踢在他腿上,低斥,“夫人说你话,你是哑巴吗?”紧接着又看向虞烟,脸都笑开花了,赔不是,“夫人莫见怪,这货啊每批都这样,有好有不好。”
虞烟被吓一跳,徐徐往后一退,面不改色的摆了摆手,言下之意无事。她紧接着又上前,觉得这男子很行,典型的不认可便不理会,一认可就认死。
“你愿意跟我走吗?”
男子默了一会儿,徐徐抬眸,直勾勾看着虞烟,薄唇轻启,“你会把我卖给别人吗?”
“不会。”
“我不做男宠。”
“……”虞烟怔了一下。想来这男子的经历也忐忑啊,她又问,“你今年多大?”
“十五。”
“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