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王带着剩下的军队前往皇宫方向,准备与康王汇合。走之前,又留下了一队精骑和暗卫守着驿站。
“你们守好公主,不要让她离开厢房一步。”郁王私下里嘱咐,“如果到了万不得已,再听她调遣。”
精骑领命。
袁媛此夜不合眼,看着他们带甲离开,目送他们远去后才轻步进了厢房。本想守好故人之女,一进屋里却嗅出了不对劲。她的目光刚锁定在那一炉袅袅起烟的迷香里,就看见本该在榻上的人并没有睡,而是披着斗篷站在窗边。
“殿下怎么没有休息?”袁媛诧异。
不归拢了拢斗篷,眯着眼再看不见窗外军士了才转身来,头发乱糟糟的,一副萎靡又餍足的古怪状态。
她回榻边坐下,伸手在香炉上烤,无动于衷地看着困相思的薄烟穿过指缝,散乱直至消失。
袁媛看着她不受困相思半点影响,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不知道这个对我没用。”不归轻声说,嗓子有些哑,“孤点过三年了。”
“殿下……”
不归拨着烟,拢了拢衣襟,闭上眼自言自语:“也偷偷翻过史官们的小册子,都记陛下反复无常,怪癖罕见,嗜困相思如三餐。”
袁媛越发不知她在说什么,只好轻轻说:“殿下,我给你诊个脉吧?”
不归睁开眼,看着烟雾中自己的手,眸子里忽闪过许多浮沉悠游的东西。
他走了,那是他们的战场,这或许也是她最后的博弈。
不归抬起眼,前世女帝今世公主,一双异瞳重叠:“夫子,他们都去围攻皇宫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