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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 今州 973 字 2024-02-29

楚思远死死盯了她一会,指尖抚上她左眉,嗓子哑得不行:“看不见了?”

这异瞳一片死水。他知道就是病发,就是自鬼门关打了个徘徊。

不归瞒不下去,贴着他的手低声道:“还有一只眼睛看你,撑过来便好了。”

楚思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按着她尾椎把人用力贴在心口,恨不得就此揉进骨血。

他恨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那怎么办好。”不归挣了挣,“不是君子,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前者。”

楚思远按住她扣好,威胁:“那我做后者。”

不归顿了会,闷声说:“我错了,对不起。”

“没用。告诉我你在盘算什么,想做什么,说。”楚思远攥她的肩膀,牙都要咬碎了。

不归却安静着,挣出一只手去抚他的背脊,半晌哑哑地开口:“鱼儿,我和你说些不好的东西。”

她把以楚照白、易月为首的上辈人错事简略明了说过,坦白身世和两人的宿仇。

“言不归这一生叫陛下安排得清朗隐晦,编织在一张幸福安康的罗网里。我不知道是不是走的路再曲折,也将回到他安排的终点去。毕竟血肉根骨,都是他一手铸造的。”

说的话多了,不归靠着他歇了会。楚思远拢着她,心里奇异的荒凉。从前自觉得九五之尊看着她的目光太深厚,远超一位舅亲应有的正常疼爱。原来最本质的,是那样殷切地注视着自己的化身。

即便如此,二十年父慈,一朝身灭,依然让人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