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那罗女官就满载而出,身后的婢女捧了药盒。县主也走出,刘家小姐还亲自送到门口。
那宰相女是出了名的美貌与端庄,又与县主有这一门桃色关系,引得不少士兵纷纷注目而去。至于罗女官和那一脸细麻子的婢女,视觉与八卦上自然比不过别人,很快便素淡寡味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罗沁等上了马车才几不可闻地松气,看着眼前粗浅易容过的定王妃,只觉一心的后怕与焦急。
她抢过压在宛妗腿上的盒子,合手道:“王妃别担心,主子必然能保你安全。您不愿做的事,主子也绝不会逼迫。”
宛妗只是笑:“罗姐姐不必叫我王妃,称我姓名就好。”
罗沁垂了手,看着窗外满心焦灼。
她还得把宛妗送到安全之地去,如此便耽搁了去找殿下。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莫名的忧惧,仿佛迟到这一时半刻就要出大事一样。
但殿下的信笺还在袖子里,此事同样急迫。
她最终还是遵循命令,把宛妗送到了最安全的地方,随后才火急火燎地去找主子,与她说这一个牵扯重大的梅花胎记之事。
后来罗沁总是悔恨之至。
她不该那样听话。
什么定王妃,什么两派之争,她就该什么也不管,不管不顾地冲去告诉小姐她很可能是陛下血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