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沁莫得办法,见他赤着上身,红着耳朵偏过头,为难道:“王爷府上没有得力的丫鬟么?”
“只有婆子。”思鸿笑,“以前总有人送小丫鬟给姥爷,他不痛快,府里婢女全换成上岁数的。”
罗沁无奈,只好先放下药去洗手,挽了袖子过来。她不由心想,我当时也是个小丫鬟。
思鸿把淤痕浓重的后背坦给她:“姥爷长情。”说着还悄悄瞟她一眼,“我也是嘞。”
罗沁咳一声,把他脑袋推回去,这样近距离看清他后背上的伤,也顾不上羞赧了,只心疼不已地皱紧了眉:“怎么摔成这样了?”
“昨夜里回家,路上有酒鬼撒泼,马被撞了个正着,不小心把我颠下来了。还好我身手不错侧过了要害,不然得断上几根骨头呢。”
罗沁小心翼翼地给他涂药,听得心惊:“这么危险!”
思鸿应了声,没有说后续。那酒鬼力大无穷,当时还借着酒劲发疯,要不是他还起得来,被那么大的块头砸下来非得吐血。巡逻的士兵发现后押走了人,结果一早过来禀报,那家伙酗酒过度已经没气息了。
“外出怎能不带个侍卫?堂堂的王爷了,千金之身不宜独涉大道……”
身后的小先生碎碎念起来,指尖沾着药糊在他后背上,轻柔得像是吻。
他这样听着受着,不觉就嘿嘿笑起来。
罗沁斥他:“笑什么?”
“一想到媳妇我就开心。”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