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楚思远蹭着她鬓角,耍赖似的,“我不悍,我可乖了。”
“乖?”不归重复,又加重了语气:“乖?”
楚思远笑了出来,他索性把她抱进了怀里,老实道:“乖的一面给你。”
凶的一面朝别人。
不归靠着他,那个曾经趴在自己背上的小小少年不知不觉已经长成如今的魁梧模样,这样靠着,简直像靠着一堵墙。
楚思远最近在打兵甲。报到兵部的数目不多,但联合思鸿在底下悄悄办了数倍的新甲。他不说,但她知道。
他们都瞒着对方一些事,又自觉地包容着对方的阴影,轮廓都在光与暗之间逡巡。
天空中振翅飞来一只白鸽,不停地打着转,落入了不归眼里。她收了散漫的心思,唇贴着他鬓角:“回去了。”
楚思远便背了她回去,路上宫人侧目,不归闭着眼假意在他背上假寐,阳光打在睫毛上,落下与余晖一般温柔的剪影。
她用着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凑他耳边:“郁王府要建好了。”
“好。”
“定王也要把宛妗娶走了。”
楚思远咦了一声:“阿姐这话,听上去好似有些感伤。”
不归起了玩心:“从前觉得你们十分般配。”
楚思远不答,加快速度把人背回广梧,一阵风似的。
待到了勿语斋里,门关好了,楚思远摁着人一顿欺负,等她换不过气来才松开:“我只要配不归。”
末了不够,他又恶狠狠地按住她,俯下来时极具压迫感:“不归也只能配我。”
那眼神,犹如狮子盯着兔子一般。
不归闷闷笑起来,拍拍他手背到跟前笑骂了一声:“呸。”
楚思远忍不住捏她的脸,又不敢用力。他的手是真的糙,没摸两下就把这冰雕一般的脸搓红了,顿时又不敢上手,改去抚她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