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远乍听这一番裹藏得动听美妙的爱护话语,又是心酸,又是感动,竟哑口难言。
不归无遮无拦地说完,当下反思已后悔,默默收了放他手背上的手,暗责自己说得太不知天高地厚,太不近人情,太强词夺理。
心里万般想待他好,偏这嘴不中用得很。想要他心里亲近自己一点,结果总像是适得其反,把那些隔阂拉得越加明显,越发难以收拾。
“他不说话,怪我。”
“原来她介意得不得了,关于我的坏,不曾放下怪罪的。”
两个人这样误着,沉默着,一直捱到马车停下,却又异口同声争先恐后地道歉:“对不起。”
不归和他都瞪大眼睛,随后又一同展颜,撇开那些乱麻,相视着下了马车。
楚思远看那小客栈,惊奇道:“李闷墩儿说回家,这家就住客栈里?”
“他家在万隆,离长丹不远。此番是前来应举,自然是寄住在客栈里。”
“他没告诉我这些。他原该和我细说的,说了几次回家看媳妇儿,惹得我还以为他在长丹安身立了户,方便走动叙旧的。”
不归想了想:“他也没说错。一个举目无亲的男儿,只剩一个家眷,可不是家眷在哪,哪儿便是家么?”
楚思远羡慕起李保来:“真好的嗦。”
不归前去柜台询问李保的房间,店小二见他二人年少,又一身难掩的贵气,不可能是寻衅滋事的,便收了银钱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