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这不好玩的。”
不归见他似有不耐神色,便把趣味收进心里,招他去吃早饭,温声道:“好啦,难为你大清早起来,饿不饿?和阿姐吃饭去,吃完我们去拜访故人。”
楚思远一怔:“去闷墩儿那?”
“怎的?还想改天?”
楚思远这才展眉:“今天好。”
不归引他去吃早餐,兴味一起难熄,随意勾了他脑后的发绦:“昨夜看了浮生舞,那般蔽月结风的,可会兴奋到睡不着?”
她纯粹是夸那舞,他却蓦的一僵,以为她乔弄自己,遂恨恨地拨去她作怪的手,又臊又愧,又怨又爱:“你不正经。”
不归反倒不解,摸了摸后脑勺,肚饥难耐,便先温了肠胃,暂不捉弄他。
吃完日头正好,不归顺了两把小雨的肥肚皮,转头顺道想去捉他手,楚思远迅速一避,额头青筋蹦了蹦。
不归噗嗤,自己拿帕子擦了手:“嫌弃上自己养的宝贝猫儿了?”
他定了定神色,硬着嘴皮子:“那肥油蠢物算得什么宝贝,就晓得贪吃卖乖,早变成一摊长了好皮毛的五花肉。”
不归肩膀抖了抖,没忍住笑起来:“可怜的猫儿!当初与你同甘苦,涉水陆,如今自你眼里就剩下了五花肉三字!你不当它做宝贝,只能我心疼它了。”
他鼻孔一张:“它算得宝贝,那我呢?”
“你那是心肝,骨筋,是掌心里的命纹。”她张嘴就顺畅说着,“半厘不能损的,不然肝肠寸断,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