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观文丢了花站起,场中考生陆陆续续走出,有些相熟的上来与他打招呼,不一会姚左牧、于尔征也与之汇合,众人说着话等待大门敞开。不管考得如何,在场比完的站着的都是好汉,即便来日不幸落榜,来过国都长丹,经历过太学清谈、国监科考,已经足以后生津津乐道。
“兄考如何?”
“有一难题,弟如何作答?”
“兄来日有何打算?”
庭中叽喳一片,于尔征擦了把汗,也叹道:“可算是结束了。”
姚左牧拍了拍他肩膀:“看于贤弟近日气色仿佛不是很好,难道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于尔征苦笑:“没事,就是背运了点,不慎伤了手。”
冯姚二人吃惊:“伤的是右手?那你如何答卷?”
“只能用左手写了,那字迹着实是惨不忍睹。”于尔征自嘲,“没想到这辈子写过的最丑的字,竟是在科考上。”
冯观文安慰:“无妨,贤兄才高八斗,哪怕字迹潦草,也必定榜上有名。”
他连忙摆左手:“冯弟别笑话我了,倒是两位才是高中无疑的,于某先贺为敬了。”
他二人异口同声:“有我登极之日,必有贤弟/兄同朝之位。”
于尔征呆了一会,忍不住鼻子一酸,忍疼拱了手:“多谢……多谢二位,长丹一趟能遇两位至交,不枉此生了。”
大门徐徐打开,冯观文用力拍了他一下,笑说:“结果未出,贤兄何必自顾丧气?别想那些过去的,待会弟做东,姚贤兄也一起,我们一同去蒹葭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