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
楚思远从这个魁梧的怀抱里挤出头来,笑着朝侍卫们摆手:“没事,别大惊小怪,我们认识的。”
侍卫们刷刷收枪,犹对李保虎视眈眈。
楚思远拉他往里走去,找了个僻静点的角落说话:“李胖子,还真是你!七八年没见,你咋个变得这么厉害了!”
李保轻捶了他肩膀一拳,大笑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懂不懂?倒是你于小鱼,你丫的怎么回事?”
楚思远把自己变成四皇子的事大致说了说,李保目瞪口呆地将他从头到脚看了几个来回,不住咂舌:“可以啊你……那我不就得向你行礼了?”说着还真要行礼,楚思远揍了他一记,笑道:“行行好!老子好不容易碰见个熟人,别跟老子来这一套。”
李保瞅了瞅周围,这才嘻嘻哈哈地抬起手臂去夹楚思远的脖子,揉着他的脑袋闹:“你小子还是长得这么好,我也听过龙四子的事,原来就是你!于姨呢?我怎么没听过她的消息呢?”
楚思远的笑容消减:“我娘她啊,去世啦。”
李保连忙放开他:“什么?这……什么时候的?”
“你走后不久,她攒够钱就带我去临州了,染了病的。”
当年楚思远母亲带他到某镇落脚,白天去卖饼子。七岁的他就赖在学堂外蹭着听课,那夫子眉清目秀,撞见他几回,便让他悄悄混在孩子群里,坐在李保旁边,好歹有个遮光避风的座儿。那时李保十四,个子不咋高但相当能吃,力大无穷,完全就是个不好惹的胖子。楚思远便叫他闷墩儿,混了一年,俩人臭味相投,隔着岁数照样闹到一块。虽然如今脱胎换骨成个高壮帅伙子,那五官倒没像身材一样离谱,是以细瞧几眼还是认得出来。
李胖子没爹没娘,在地主叔叔家长大,那大户人家懒得管他,给吃给喝给上学就是了。他们当他是个白萝卜,扔在田里自个长去,也就养出了李保的疯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