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了一声:“阿兄故人不少。”
不归抿唇:“这个故人帮了阿姐许多,不一样。”
那个时候,身边只剩一个同样浑噩的罗沁,身与魂两重磨折里,又是怎么再熬过千个日夜的?
堆积如山的折子外,其余大概都赖了八哥似的于宰相,时时厉语刮心,才不至于麻痹丢神吧。
从敌对到合作,不归心知肚明,自己不可能是明宗,但于尔征绝对是魏征。
这些话当然说不清,于是她概括道:“那人有恩于我,虽然他自己不知道。”
楚思远腮帮子短促地一鼓,默不作声地转过头,生硬道:“那他可真厉害……不早了,我们回去吃午饭吧。”
不归拉住他去和威亲王、众官员告别,等寒暄完日头已算毒了,不归一手打伞一手牵他,别过眼一瞟,他已从只及自己肋间来到与自己并肩处,仿佛竹节抽高似的,日复脱胎换骨。
“接下来的武举,你可不能再不管不顾地丢下了,晓得吗?”
楚思远慢慢抽出手,扯了个笑:“是,不打扰长姐就是了。”
不归收紧空空如也的手,见他如此,一路无话。
回了广梧,不归喝着苦得无声无息的药粥,吃得慢了些,他则囫囵吞完,放下碗筷就往外走。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