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德行,除了冯观文,还真挑不到第二个了。
不归也扫了一圈,见没有要找的人,转身便要离去。
冯观文战得正酣,见有人不给面子,一时兴起就指过去:“那位着烟罗白衣的小兄弟,可有意趣与我清谈?”
于是其他人的目光刷的就投过来,窃窃私语:“烟罗衣?那可是长丹极好的衣号,这少年是何来头?”
不归低头看衣衫的料子,翻遍整个广梧也只找到这“下等衣料”,没想到还是高调了一把。
不归原本不想理会,冯观文那厮又说了句挑衅的,惹众人起哄,不归只好转回去,道:“弟不是来清谈的,恕不能响应冯兄意趣。”
“那贤弟来此作何?”
不归认真道:“来听评书。”
冯观文眼睛微睨,打量了她一周:“贤弟听了有何感?”
不归起身,笑道:“不如说书。”言罢也不管身后群生激愤,摇着折扇自若出去了。
待把八堂全转了个遍,她的神情便没那么自在了。
那耿实人跑哪去了?
不归令赵康去询问,那书生听了之后脸上便是讥笑:“于弟啊?你去六尾巷那找一找,他当在那里。”
不归一头雾水,六尾巷是汇聚了三教九流的市集,不久就要春试,那人耗在市集做什么?
等到了六尾,她在外头瞧着,只见那青年坐在小竹椅上,接过那些刚裱好的花灯,一盏盏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