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正坐着,一块一块细细地嚼,茹姨见她吃得有滋有味,摇头笑了:“这烧饼是好吃,可也比不上宫里的鱼糕啊,小姐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的?竟吃了一个月还这样贪嘴。”
她细嚼慢咽:“这可是我弟弟亲手做的,其他吃食哪里及得上?”
“说到这事,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宫呢?”
“茹姨也急啦?”
“老奴替你急。”茹姨拉走还剩一半饼子的瓷盘,“这都过月了,我们带来的药物快见底了,那方子只有宫中调配得来,小姐如今身体看着是没出什么事,可这宫外到底不比宫里,小姐一没得精细调理,二又贪吃民间食物,我看着是怕得很。”
不归对茹姨这过度的担忧关怀有些无奈:“茹姨,我如今长大了,身体没那般病弱的……”话刚说一半便见茹姨瞪眼,只好投降,“您说的是!这回宫事宜,我正要预备下了。”
茹姨来了精神,兴冲冲地起来去收拾东西,不归趁机拿回了那盘饼子,可看着那色香俱全的饼块,眼前晃的是楚思远的笑貌。
正叹息着这一生也要带他入皇宫,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不归赶在茹姨前过去,开了门见是赵康,顿时直觉不好。
“小姐,小公子被抓进县衙了。”
不归眼皮一跳,压低声音:“却是为何?”
“您走后不久,有官差巡街抓占街摊贩,说是县官为整顿市镇而下的新规,小公子来不及走被扣下,又抗拒缴纳税费和他们起了冲突,当即被押走了。我们的人正盯在县衙门口,请小姐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