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未及怒放。便见林冉转身,言笑晏晏:“吾观教主您面露异色,是否需要属下为您解忧?”
那一刻,夙夜脑中一片空白,近乎本能地揽住林冉的脖颈,吻了下去。
第二日天明,林冉睁眼时,夙夜同清晨一样醒着,同昨日清晨一样静静望着他的脸。只是昨日,他脸上惊愕不解中带着欢喜,今日脸上却只余了高兴。他见林冉醒了,克制不住也不愿克制,叼住他的唇亲吻起来。
肌肤相触间体温渐升,他忽然想起中原人的一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原来真有一人,当你得到他时,哪怕从此要溺死在对方床上,也叫他心甘情愿。
只是林冉身子太弱,不比他身体康健。夙夜吻了吻,便喘息着松开了他,待呼吸平复,他将同样赤着身的林冉拥到怀里,“你以后心里想的什么,直接告诉本座。本座猜不中你心中想的什么,昨晚险些被你气死。”
林冉疲惫的嗯一声,嗓音带着情事后特有的沙哑,“快些起了,叫师妹他们看了不好。”
“管他们作甚?你睡你的,我这就去送走他们。反正行李马车都已备好,咱们随时可以回去。”
夙夜对风峦怨念很大,尤其对方那自然而然亲近林冉的样子,叫他看了心里直冒火。
“再等等吧。”林冉打了个呵欠,“年幼时,算命先生曾给师妹卜了一挂,卦象显示师妹年十九时会遭一大劫,劫过则福禄安康一生,劫不过……”
林冉没再说下去,想也知不是什么好话。
他这是说谎,也不是。
算命先生是没有的,但劫是有的。小说里,正是因为夙夜和原主跟在一边护着,风峦才安然度过生命中最险恶的一段时间。如果他现在回去,天知道风峦的主角光环够不够大,能不能成功护她。况且这女孩儿得了他的眼,如果可以,他是想帮她的。
夙夜不满,“你在我怀里怎么还一直想她。”
林冉依旧那副倦怠语气,莫约真是累极,“你莫吃些无用的醋,我从小与师妹一同长大,早已将她认作亲妹,非你所想一般。”
“此话当真?”
“若是假的,我昨晚怎会……”说着,林冉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几乎听不见。
夙夜动作稍顿,听他呼吸平稳,终是不情不愿的道:“看在你的份儿上。”
林冉再醒来时,刚好赶上午饭时间。夙夜一直在院外练功,听的动静便推门进来,半强迫性的服侍了他一回。
“本座已告知你师妹三人,今后闯荡江湖,带咱们一起。”
林冉懒懒应一声。
“从前你也是这么给本座穿衣洗漱的,本座都记着。为防外人碎嘴,说本座虐待夫人,本座勉为其难,为你更衣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