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侄儿大意了,被他利用,借助我逃出了山庄,还请舅舅责罚。”韩易抱拳道。
“是我们小看了他,怨不得你。”韩敬道,目光微沉,“只是他几次三番从我们手里逃脱,又将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说出去未免叫人笑话,是以我们得好好谋划谋划。”
“我看你们就是想太多!早说了将人鞭笞一顿挂去山门外,只要能引来赵况,自然就能问出山河令的下落,你们不听,非要玩什么攻心计,现下人都跑了还要谋划什么?”嵇水不满道。
“你这小儿!”年逾五十的陆一鸣立即道,“事后诸葛谁不会做?现在说这些有何意义?!”
嵇水一翻白眼:“事情发生前不让说,发生后还不让说了?”
陆一鸣怒道:“你这人未免也太过无礼,什么话都叫你说了,那我们说些什么!”
嵇水道:“你没话说闭嘴不就得了。”
陆一鸣气结,眼看又要和嵇水争起来,韩易忙道:“舅舅说的是,周池那魔头一心要与舅舅争个高下,待伤好后必会再次上门,这次我们需及早做好准备。”
说着他看向嵇水,“那日赵况前来劫人,使了一种迷烟,效力非凡……”
“不动如山烟?这个能解。”嵇水道。
“那便好。”韩易道,“兵不厌诈,那烟的效力太过厉害,我们预先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此外我们还需加强山庄布防,做好监察工作,一旦他们出现,立即派人拿下。又或许我们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接用迷烟迷倒他们,这个可以做到吗?”
收到韩易投来的目光,嵇水点头:“那不动如山烟本就是我研制的,若能给我十天时间,我自能研制出比不动如山还要厉害且无色无形的迷烟来。”
韩易点头,几人又凑在一起商讨了一番,眼看日头逐渐高升,几人这才密谋完毕。
嵇水打着哈欠,抢在陆一鸣的前头离开了书房。
陆一鸣见状,下巴上须子一抖,也跟着气呼呼地迈出书房走了。
韩敬奇怪地看着还站在原地的韩易:“还有事吗?”
闻言韩易先是默默咬了咬牙,继而道:“二十多年前周赵两家与我韩家的大战,侄儿一直知晓,却从未探究背后原因,不知那场大战究竟为何?是为赵家夺取我韩家山河令吗?”
韩敬的脸色当即一沉:“你觉得当年大战有所隐情?”
“不,侄儿……”
“赵家当年日渐式微,我韩家先祖不忍见他偌大门派就此没落,好心借出山河令,然赵家后人觍颜无耻,抢占山河令不说,还不顾往日情谊打伤了我与陆掌门,这其中无丝毫隐情!”
韩敬神情严肃,最后一字落下时韩易只觉得心神震荡,显然是对方用了内力加以训诫。
韩易当即敛住神情,不敢再问,却仍旧没有离开。
韩敬忍不住问道:“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