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想想,去县城要好几个小时,半夜三更的,确实不能让苟草儿冒险。
再一个,等苟草儿回来,估计天已经亮了,熬过了吓人的夜晚,天亮了纪诚信再来就晚了,反正还以为耽误活要扣钱。
唉!算了。
苟草儿放弃,恶声恶气说,“算了,你把吃的留下,回去照顾我孙子吧!”
“哎!好的娘,那你自己注意啊!”说完,从门缝里把吃的塞进去,苟草儿就匆匆跑了,只留下苟大花一个人面对冰凉的黑夜。
只是,受的苦越多,苟大花心里就越恨纪诚实,发誓一定要他好看。
——————
第二天一早,灰蒙蒙的天空只有一丝亮光时,纪诚实起床了。
小心翼翼的掀开打着补丁的被子,纪诚实怕吵醒张晴雨母女,连衣服都没穿,提着破旧的蓝布土布衣服就出门了。
等把门关上,没听到张晴雨有醒的迹象,纪诚实才穿好衣服,背着黄色墙脚下的旧箩筐,出门了。
他起这么早,自然是为了上山撸榆钱叶。
他要买的东西还多的很,因此挣钱的事刻不容缓。
纪诚实起的早,三里屯根本没有几个人。
走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很快,纪诚实的裤脚就被露水打湿了,湿漉漉的非常不舒服。
这下,纪诚实的心里又在必买的物品上,舔了一双水胶鞋。
从小在三里屯长大,哪里有榆钱,哪里有槐花,纪诚实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