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洗澡还要专门的洗澡房,真是讲究。”
“他们那是该讲究的不讲究,不该讲究的穷讲究,据说卧室小得转不过身,两代人还挤一张床哩!”
“哈哈哈……”
大家边聊边笑,完全忘了刚刚对城里生活的憧憬。
“房子肯定是有的,我父母是工厂工人,单位给分了房,两室一厅的房子,他们还专门给我留了一间,给我以后成家用!”郭有富知道李向阳的心思,光捡好听的说给她听。
他父亲是肉联厂的工人,每天做着杀猪的活,母亲是肉联厂食堂的,也是每天围着饭菜转,单位分的房子是筒子楼,面积也不过四、五十来个平方,做饭什么的,要把煤炉子搬到阳台上,等把锅碗瓢盆搬进客厅时,过个身都可能蹭到锅底灰,不过这些他当然不会跟李向阳说。
接下来,郭有富又说了一些城里的趣事,把李向阳听得一愣一愣的,看郭有富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崇拜与期待。
黄昏时节,李喜春从镇里回来了,然而并没有把出去闹事的知青带回来。
村民们将李喜春围在半路上,好奇的询问结果,等了半天,只听到他脸色沉郁的回了一句,
“通通都进了拘留所。”
一时间村民鼓掌称庆,对于好吃懒做的人,他们是同仇敌忾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