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公公为难地眨一眨眼,撇撇嘴指着里边儿道:“万岁爷专程让小的在这儿候着您呢,刚才赵将军他们一家进去了,爷,现在谁都能进,就是您不让进。”

皇帝在防着他。

睢峻脸色微沉。

殿内,赵鸿毅确实是有大事要说。

他思考了几天,终于回过神来,原来所谓的至交好友,却是一直在骗他,如今赵家越来越式微,恐怕也少不了这样的原因。

若不是那日傅轻灵说出要与他和离的意思,给他当头一棒,赵鸿毅还不会清醒过来。

他今日进宫来,就是为了坦白的。

将一切都招供,主动向皇帝坦诚所有。

赵鸿毅不愧为官几十载,就算平日二乍马虎了些,这点轻重,到了紧要关头还是拎得清的。

不过,他还是存了几分天真心思。

他想着,自己坦白说出来,将自己描绘成一个受害人,便能免去皇帝的怒火,赵家很快又能回到之前的辉煌。

这个心思,他放在心里,没跟人说,是因为心虚,怕遭到否决。

这几天,他这一个夫人,一个长子,看管他就如看管囚犯一般,赵鸿毅也不再像之前大大咧咧,开始窝藏些小心思,免得说出来又倍受打击。

他可不是能经得起反驳的人。

皇帝听后,果然欣慰点头,眼角纹路都弯了出来,对着赵鸿毅好一通夸赞,直把他夸得有些飘飘然。

然后话锋一转,皇帝说道:“看来赵爱卿对朕还是颇有微词,既然如此,不如到蜀南地区先冷静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