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睢峻突然出言打断,回身扫了他们一眼,“得了点空就开始插科打诨,你们是来分忧还是来添乱的?”
几个人顿时不敢再说,拍拍彼此的肩膀跟上太子殿下的步伐。
睢峻负着手走在前面,经过时,漫不经心地朝着东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怎么记得,十一公主的那个伴读,是不需要出宫回府住的?
赵露暖怎么就不住在宫里呢?
太子殿内。
“别闹了,说正事儿。甄仪,蜀南岭松县查的贪腐一案,如何了?”
这几个幕僚都是睢骏精心挑选之人,其中有受着良好教育的世家贵公子,也有睢骏在各种场合下结识的布衣青年,经过几年的磨合,几人的配合已经亲密无间,且忠心耿耿,成了睢骏预备的智囊团。
说起正事,几人敛了神色,不再嬉笑打闹,甄仪双手交叠行了一礼,道:“蜀南岭松县一事,源于一个伶人在戏中暗讽蜀南知府,这出戏流传已久,广为人知,蜀南知府张幼芝虽然知情,却也拿他无法。直到某日,这伶人明点了张幼芝的姓名,岭松县令便捉机将人拿下。”
“然后?”
“我朝律法并未明令禁止平民讽刺朝廷官员,原本县令也只将那伶人关起来审讯两天便也要将人放了,谁知”
“那人死了?”
“没错。”
甄仪语气有些沉重。
死在狱中,便有无数黑暗的可能,百姓对此议论纷纷,又因死的是民间的名人,非议的声音越发激烈。
而蜀南知府张幼芝对此的反应是愤然罢官,五十多岁的老官了,摔了乌纱帽走出府衙,独自推开一众民众,脸色涨红地回家,不干了。
到这个地步,就已经闹得很大了,睢骏亲自接管这事。
甄仪又汇报了一番那知府的政绩,啧摸着下巴说道:“这张幼芝看起来确实是个好官,在这之前一直没有什么污点,因为这事还气得不轻,据说回家就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粥饭都是让人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