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任鸿曦多有不舍,可也只能起身给太医让位。
为首的太医姓李,是太医院中资历最老的太医。
李太医先是仔细地检查许素儿脖间的伤口,忍不住啧了一声。
“怎么了?”任鸿曦吓得攥紧衣角,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太医,嗓音沙哑道,“我看了看,并未伤及到要害,还有救的。”
李太医手一顿,没好气地瞪了眼任鸿曦:“就你小子知道。”
“她比我命还重要。”任鸿曦哽咽道,“不能有事的,劳烦您好好救她。”
“行了。”李太医只当任鸿曦是许素儿的侍卫,把任鸿曦这一番话权当他是忠心护主了,“你们先去外面候着吧,有事自会叫你们的。”
任鸿曦嘱咐身边的几个士兵守在寝殿,自己则去了朝阳殿。
任鸿毅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热茶,优哉游哉地看着冷若冰霜的任鸿曦,扬了扬唇:“朕还真以为你稀罕那棺材板呢!”
“陛下用许素儿设计,不就是为了想引臣出来么?”任鸿曦嗤笑一声,“怎么?陛下这是忌惮臣来个金蝉脱壳之计与逆贼来个里应外合,暗度陈仓,怕臣有不轨之心?”
“鸿曦!”任鸿毅面色一垮,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盏,不悦道,“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态度?”任鸿曦讥诮道,“陛下何不想想您的计谋?”
“谁让你先欺瞒朕的?”任鸿毅怒而拍桌道,“朕以为你死了!许素儿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