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十八岁,自认也算热爱运动,肩宽腿长的,结果居然连只豚鼠都捉不到。
这未免有点伤自尊。
被伤了自尊的少年冷着脸上床睡觉了。
临睡前还在给自己找理由:英俊精力这么旺盛,一定是因为没有做手术。
黑暗中,祁默不知道另一个年轻的自己在想什么,也舒了一口气。
尽管他心里并不喜欢这场幼稚的追逐游戏,但能以此换回自由,他还是觉得很划算。
哪怕是睡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也没什么。
反正屋里有空调,真要和垫着干草的笼子比起来,还不一定哪个更暖和。
一人一宠皆疲惫地睡了过去。
祁喧又做梦了。
仍然是上次那个熟悉的梦,不同的是,这次的主角只有一个。场景也远没有上次那般混乱暗淡。
他更是清楚地知道,他是在做梦。
地点他还挺熟悉,是学思楼。挺老的教学楼了,他们以前在那边上了两年的课,上个月新教学楼修好后才搬过来的。
老教学楼没有专门的办公室,老师们办公都挤在楼梯间里。
而梦里的他抱着一堆试卷站在狭小的办公室门口,边绍站他跟前。
祁喧注意到这回周遭环境要清晰很多,对面的边绍的脸也没上次那么扭曲,心里就想,这是要给他来个慢放吗?
又想,他做梦梦到别人给他表白就算了,还梦到两次,这也忒不要脸了。
怪不好意思的。
然而尽管他明白自己在做梦,也真情实感地不好意思了,却没法控制梦里的自己离开,只好看着边绍欲言又止地瞧了他一会儿,迟疑地开了口:
“祁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