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昱正在教学口门口等林楚。

他低着头，跨坐在自行车上，长腿斜撑着地，一手插兜，另一只手划着手机。

见林楚下楼，楼昱收起手机，催道：“快点！”

林楚一路小跑到车边，在楼昱的眼神注视下麻溜的爬上车后座：“要去哪啊？”

楼昱踏上脚踏板，初冬正午的暖风吹扬了他的衣角。

林楚轻呼一声，手臂环上楼昱的腰。

楼昱的声音轻快明朗。

“去找孟欢。”

-

楼昱和孟欢相约在市中心一家商城内。

自行车行过两个路口，拐了三个弯就到了。

林楚仰头看高耸入云的建筑，目测得有个二三十来层。

再回过神来时，楼昱已经走了好几步远。

他停下脚步，回头等着林楚。

“看什么呢？”楼昱问。

林楚笑着跑向楼昱：“楼好高啊。”

商城入门两步，第一家店面。

橱窗里精致的衣袍，门框上讲究的雕花，开在这种极具商业气息的商场里，竟然都能像单独辟开了一片天地，就连周遭的空气中都仿佛飘着红木香味。

孟欢已经在店里开开心心选了好一会儿衣服了。

“最近的新品可真好看！”孟欢手上拿着一件明黄色的儒裙，贴在胸前，对着镜子转了个圈，“我喜欢这件。”

林楚凑过去看，孟欢明丽的笑搭上这件少女气息十足的儒裙，的确好看。

孟欢：“阿昱哥哥，我要这件！”

楼昱：“……”

说好给林楚买衣服的呢？怎么自己先挑上了？

“林楚姐姐的衣服可是舞服，怎么能从这里面选？”孟欢拉着林楚的手，走向柜台，“大袖舞服都需要定制的，我星期五就和这边的阿姐说啦，加赶加急，今早刚送来。”

柜台的小姐姐拿出一个精致的纸箱，林楚打开来看，是一套粉蓝色的长裙舞服。

“舞服布料比较多啦，林楚姐姐我帮你换！”孟欢笑着把林楚推进试衣间，“我还可以帮你编小辫子哦，我可会梳发髻了呢！”

长发被散至腰间，孟欢小指轻挑，发丝被分成数份，手指交错间，不一会儿就给林楚梳了一个好看的垂挂髻。

裙子是齐胸的儒裙，只不过裙子更长，裙摆更大。外面套了一件白色薄纱大袖衫，衣料用的很足，一直垂到了地上。

“这么正式…”林楚提了提自己宽大的袖子。

孟欢蹲下身，给林楚整理裙摆：“表演的衣服都这么夸张，在台上时把衣袖甩起来，特别是转圈的时候，一定要把裙摆转起来，这样才好看。”

林楚连忙点头，一一记下。

两人从试衣间出来时，林楚已经换回了自己原来那身衬衫外套。

等在试衣间门口的楼昱：“……？”

“衣服呢？”楼昱呆愣愣地问。

“试好了呀。”孟欢双手提着纸袋递给楼昱，“我按着大我一号的尺码做的，果然正合适！”

林楚嘴上叼着皮筋，正拢着自己的头发：“这衣服多少钱呀？”

“林楚姐姐你不用担心多少钱啦，阿昱哥哥说他…”

孟欢话还没说完，楼昱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孟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