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难以置信地摸了一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秋秋!秋秋!”
薛墨非扑过去抱住她,喊得声嘶力竭。
有人打电话叫来救护车,薛墨非脑中全是她,抱着她上了救护车,开到一半时才猛地想起她的身份,让张锋开车来接,改为驶向实验室。
途中他给陈暮生打了电话,后者还在等着他因头发的事把阮秋给送回来,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意外,连忙准备好手术室。
汽车驶进实验室,薛墨非抱着还在昏迷中的阮秋跳下来,往里面狂奔。
张锋跟在后面,手里捧着她的断臂,已经用保鲜膜包好,隔绝污染。
陈暮生从里面迎出来,脸色极其难看。
“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决定,就是让你带走她。”
薛墨非压根没心思跟他吵,将她放在手术床上,嗓音沙哑地说:
“救她!我命令你救她!”
陈暮生沉着脸,从张锋手里接过断臂,将所有无关人等赶出手术室,只留下自己和几个助手。
薛墨非也被赶了出来,垂手站在走廊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门。
张锋在旁劝道:
“薛总,这边一时半会儿应该出不来,要不我在这里等,您先回去洗个澡?”
薛墨非道:“不用。”
“可是您的衣服……”
他低头看去,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衬衣已经被她的鲜血给染红了,看起来狼狈不堪。
饶是如此,他还是不肯走,让张锋回去帮他拿衣服,自己留在这里等。
张锋跟在他身边好几年,知道他的性格有多固执,做出决定的事不可能更改,于是拿了车钥匙往外走,顺便让实验室的人给他搬了把椅子来。
薛墨非坐下,白炽灯的光线落在他脸上,照得他格外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