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自愿被招降为异姓王,西南将永世臣服于羽国,为羽国效力。同时希望您能遵守承诺,从西南撤兵,并永远不要伤害我西南的百姓。”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羽皇手段的狠辣,举世皆知。从来没有战俘在他手下生还过,所有臣服于他的战败者都被找机会处死了。
与其投降后被寻个古怪理由窝囊赐死,还不如就那样为了保护自己的百姓,而死在沙场上。正是因为如此想法,父王那日才会如此决绝地自刎。
“阿葵,是朕错了,你原谅朕好不好?”
她站起身向外走去,头也不回,只留下一道步履踉跄的背影。
“你还欠朕一个心愿,只要朕永远不用那个心愿,你我之间就会永远牵扯不清,你就永远都欠着朕的!”
在女人转身的一瞬间,祁桓终于意识到,要坐稳这江山,可能注定就要做一个绝情绝性之人。
周围的侍卫在大臣们的示意下,想要冲上去杀了锦葵。
闭着眼睛嘶吼着挥退周围的士兵,祁桓的手指不经意地滑过枪|尖,渗出血来,却连一丝疼痛都感受不到,只是悲伤地大吼着:“让她走,让她走。”
他又何曾没想过不顾一切地只要她一人。这天地之大,总会有他们二人的容身之处。
可若是他就这么走了,羽国该怎么办?他肩上扛着的那数千万百姓的性命又该怎么办?十数位先皇一心想要称霸天下的遗愿又该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祁桓只能不停地重复这三个字。
只因为羽国是他这一生都逃脱不掉的责任。
“太子他尚且年幼,朝中局势错综复杂,外有他国势力虎视眈眈,内有李戈,王兹烈等人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