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他自己。

“陛下,您受伤了,”

祁子螭的手伤得血肉模糊,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腻的血气。

“你都听到了?”

他站在那儿,整个人都埋在阴影里。

“嗯”

花采采没有撒谎。因为她明白,在祁子螭面前,任何谎言都会被拆穿。

“进来”

“陛下,伤药呢?您得赶快包扎。”

“伤药在左面那个柜子里,你去拿吧,”伸手指了指身后的一排低柜,祁子螭放柔了声音,然后坐了下来。

他的脸色苍白,发丝湿漉,面上瞬间便恢复了平静如水。

如果不是那一地狼藉的话,花采采可能真的会以为刚刚那个凄狂的画面是她的错觉。

蹲下身子替祁子螭包扎,花采采将动作放得很轻,很小心,生怕弄疼了他。

祁子螭的手掌里插满了木刺,伤势重得令人触目惊心。

“花采采,你没什么想说的么?”敛着眸子望向专心帮他包扎的女人,祁子螭沉声问道。

“没,没啊,”花采采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抖。

刚才祁子螭那如同鬼刹般狰狞的脸,就好像电影里的回放镜头一样在她眼前反复闪现,挥之不去。

“花采采,你在抖,”语气里带着肯定。

花采采强颜欢笑道:“没有的陛下。”

“还不说实话是么?”

他伸手想拍拍她的头,却被花采采下意识地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