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洛飞羽答道:“是的。”
“这是在让你送死,”将酒水饮尽,祁子螭定定地望向眼前英挺的青年,低声道。
殇国没有能够支撑将士长线作战的国力,贸然出兵,必败无疑。
洛飞羽没有回话。
他又怎会不懂,新帝这是想要借羽国的手来要他的命。
可是这一仗,他避无可避。
“洛飞羽,殇国新主嫉贤妒能。你声望极高,又有军功在身,他一直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不会不清楚吧?”
“知道又能怎样?”洛飞羽的话里带着丝苍凉与自嘲。
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却因喝得太急被呛得咳了起来。
半月前
走在吉颙宫外,他偶然间听到了新皇与宰相的谈话。
宰相:“陛下,洛飞羽是我殇国难得的将才,您此番做法怕是有失妥当啊。”
新皇冷笑一声,道:“我父皇把他从一个小兵卒,扶上到做一个大将军,我还要怎么信任他?我把兵权都给他了,结果他现在反过来指责朕的决断有错。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爬到朕的脑袋顶上来!”
挥手狠狠拍在桌子上,带起一声巨响,新帝咬牙切齿地狠狠说道,
“洛飞羽必须死!”
本想敲门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无力地缓缓垂下。
他洛飞羽为了殇国鞠躬尽瘁,可换来的却是新皇的一句“洛飞羽必须死。”
笑了笑,洛飞羽伸出手抹去了唇边的酒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