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走在荒草地和低矮的灌木丛之间,然后时不时地又会绕一些弯路故意踩出一些痕迹,还有的时候干脆会原路退回去后又重新开出一条路来。
锦葵像个金鱼脑一样,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忘了刚才自己那一肚子的委屈。她一脸好奇地凑到人眼前问道:“陛下,您这是在干什么?”
快点下山不就好了,在这里绕来绕去的是做什么?再不快点一会顾子清找上来了怎么办?
她抱着狗屁颠屁颠地挨过去,毛茸茸的狗头贴着祁子螭的脸险险擦过,使他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与锦葵之间迅速拉开了距离。
明晃晃赤|裸裸的嫌弃。
耸起肩膀闭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祁子螭也不说话,又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了。
饶是锦葵这人心大的要命,在接连吃了好几次闭门羹之后也实在是有些小小的受伤,所以就不再没话找话了。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微亮。锦葵跟着顾子清跑了整整一宿,下山这一路只觉得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越来越重,越来越累,实在是沉到挪不动步子。
锦葵:“陛下,微臣脚疼走不动了,能不能休息一会?”
原本一路无话的人身子顿了一下,随后哑着嗓子道:“等着。”
祁子螭的音色原本是清朗而又温润的,可现在却不知道为何变得极为嘶哑低沉。
锦葵抱着狗一脸委屈地站在原地等着,过了片刻,她看见祁子螭带回来了一根削得干净笔直的长树枝。
他迈步走过来,在隔着锦葵还有好一段距离的地方说道:“接着。”
说完就把树枝扔了过来。
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长长一条,锦葵目瞪口呆到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