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下,祁子螭回道:“让锦爱卿失望了,这是别人的血,并不是朕的。”

很好,这样才是他最期盼的结果。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应该是希望致对方于死地,不留半点情面。

只有这样的关系才是他所熟悉并且所能掌控的。

“太好了,陛下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锦葵熟睡的颊上突然染上了两抹绯红,低顺的长睫微微颤抖着,粉白的脸蛋像是半熟的果子般脆弱而又美丽。

与人世间千千万万动了情的少女一般无二。

房间里极静,静到只能听见锦葵呼吸的声音。

将手抚在自己的额头上,祁子螭闭着眼睛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笑到连肩膀都在不停地抖动,身子也忍不住向前弯了下去。

那笑声嘶哑而低沉,仿佛是听见了世间最可笑的玩笑话。

过了半晌,他将手垂在身侧,睁开双眼,眸子里好像燃着两簇蓝焰,冰冷而又可怖。

一字一句,他嘶哑的声音里带着骇人的冷意:“锦葵,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锦葵在梦里极为自然地一问一答道:“我作为邪王真眼的继承者,竟然对和自己一同经历了无数磨难,并且同样来自彼方的暗之骑士动手,实在是悔恨至极。”

“暗之骑士啊,和我邪王真眼缔结永不分开的契约吧!”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梦到了什么,脑袋在睡梦中一点一点的,像极了垂着耳朵的小兔子,滑稽而又可爱。

祁子螭默然片刻,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半晌,他开口道:“说人话。”

有一次君臣宴上,锦葵饮多了酒胡言乱语的时候,他也听这人说过什么月牙天冲,龟派气功。然后张牙舞爪,手舞足蹈地满屋子乱窜拦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