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葵被这没个正行的人气到有些抓狂:“陛下,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有心思捉弄微臣?”

“好了,不捉弄你了,我们去那边,那边比较安全。”

他带着锦葵一路向前跑着,穿过慌不择路的百姓和负责疏散的官兵,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巷角。

感受到锦葵的话里带着的委屈和担心,祁子螭把人带到安全的地方后就立刻回身站好:“朕刚才骗你的,其实伤得不是很重,只不过被擦破了点皮而已。锦爱卿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便来帮朕包扎伤口吧。”

“陛下,您这擦掉的皮可真厚。”

看着祁子螭胳膊上被弩|箭伤得血肉模糊的大洞,锦葵一边低头替他清理伤口,一边忍不住偷偷哭了。

眼泪从面具的后面顺着下颌留下来,滴在了祁子螭的胳膊上后缓缓地滑落在地。

“锦爱卿,这是……哭了?”

祁子螭从没见锦葵哭过。

看到那滑落在地的泪水的瞬间,他觉得心脏疼得一瞬间就被揪在了一起,连呼吸都难受地堵在胸腔里流转着出不去。

伸出手把人的脸抬起来,他想把面具摘下来替人擦眼泪。

“朕错了,朕刚才是逗你的。朕什么事情都没有,皮外伤而已。你看,朕的胳膊可以随便活动的,一点都不疼。”

他急得心乱如麻,说出口的话快得跟蹦豆似的,再没有一丝一毫往日的冷静自持。

为了让人放心,他跟傻了似的把刚刚受了伤的胳膊举起来又放下,完全顾不得伤口被挣裂后又流出来的鲜血和疼痛。

躲开祁子螭伸出来摘她面具的手,锦葵说出口的话里带着强忍哭泣的浓重鼻音:“陛下,微臣有话想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