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真嘻嘻笑了两声,拉过被子把两个人一起捂住,把她的脸全亲了一遍,才放开她。
“宋言真,你又不漱口亲人家!”
商陆起床去,梳洗妥当,出了房门,看到院子里盛开的芙蓉花,不由驻足观赏。
最近一阵子,她忙着处置宋家的琐事,却不曾留意芙蓉花已经开得这么起劲,白的脱俗,红的鲜艳。
她计上心头,折了一红一白两株芙蓉花,又回到房间里。
宋言真正打着哈欠穿靴子,见她风风火火地跑进屋里,便忍不住抬头看。她今日妆容衣冠皆素静,内穿鹅黄袄裙,外着一绣葡萄花纹的淡紫对襟衫,手持开得正艳的两朵芙蓉花,端的是素雅清新、宜室宜家。
商陆把一红一白两株芙蓉举到他面前,“你给我戴上好不好?你喜欢哪朵,我就戴哪朵。”
宋言真沉思片刻,给她选了白芙蓉,小心缀在发间。
商陆淡淡一笑道,“这个时候你应该夸我,芙蓉和我比,也逊色了许多。”
宋言真不合时宜地又捂嘴打了个哈欠,缓缓道,“然后你再谦让一回,自叹比不得这芙蓉?”
商陆扁扁嘴,用那株红的芙蓉敲敲他的脑袋,“谁让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卖给你了,用不着讨好我了?”
“我想讨好你。”宋言真顺手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你给我个献殷勤的机会。”
商陆没多想,回道,“我就想你陪着我,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是陪着我就够了。”
“可是,我今天已经约了绸缎庄的掌柜说事。”
商陆一听这话,马上拉长了脸。
宋言真立马又哄她道,“你给我几天时间,我把事情都安排好,然后我就一整天陪你,好不好?”
“唉,突然有点不希望你接手太多事了。你又辛苦,夫妻之间又聚少离多,真是悔教夫婿觅封侯,你懂我的心情吗?”
“我懂。”
商陆叹叹气道,“唉,你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自从宋初霁被判流放,四爷宋言敬和四夫人四处筹钱,希望能给宋初霁赎一部分罪。他们俩又想救儿子,又想尽量少动用自己的钱,就天天扭着老爷子宋寰,多少给孙子支援一点。
沈伊伊知道了这件事,直接给老爷子放了话,“宋初霁是为了害我儿才被流放的,你要是敢是非不分给他一文钱,我就跟你和离,带着我儿子、儿媳还有肚子里这小的一起搬出去。到底要顾哪边,你想清楚了再决定。”
宋寰本来还有一些犹豫,沈伊伊放了这样的话,他只能捂紧了腰包。宋言敬和四夫人求了好些天,宋老爷子就是不为所动,他们也放弃了从老爷子这儿突破。
宋言敬最终也不舍得卖掉自己的铺子,宋初霁的案子复核通过后,很快就被押解走上了流放去琼州的路。
想到自己的儿子,要去千里之外的荒凉之地受罪,宋言敬夫妇俩并不反思自己教子无方,反而更加痛恨沈伊伊和宋言真母子。
要是换作以前,沈伊伊肯定直接买凶弄死宋初霁,现在她怀了孩子,只希望多给孩子积点德,许多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气也一天天地转冷,沈伊伊的肚子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突然就变得圆滚滚的。宋老爷子整天跟她腻在一起,开口闭口就是他的小八如何,宋言真看了这一幕,真是嫉妒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