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花琰非常直白地说道,“你与庚桑叔叔两人称兄道弟,又常说他是你的恩人,按理说恩人的爱徒,理当也得到你一家的尊敬。怎么庚桑叔叔不在江南,林沅就成了你女儿与那贱妇的谈资了?单家就是这样报恩的吗?我无儿无女,对教养晚辈一事没什么心得,你怎么教女儿,我也管不着。但林沅是我的朋友,朋友被辱,我必得维护。”

单全听了这话,有点挂不住面子,“沐阳,你怎可侮辱林大夫?她的师父可是为父的救命恩人!你还不去给林大夫致歉?”

单沐阳不服气道,“父亲,花九哥哥,我未曾说一句林姐姐的是非,那些话都是瞿敏说的。”

花琰什么牛鬼神蛇没见过,这以退为进的招术,对他没用。

他继续无比直白地扒下单沐阳的假面。“这就是你这个女儿最蠢的地方,真不像你这一方封疆大吏养出来的。午膳时,林沅已经给她留了面子,婉言点拨过她,但凡不是个蠢的,就该能有所领悟。”

单靳阳维护妹妹道,“林沅姑娘言辞那般犀利,何曾留面子?再说我妹妹认真致了歉,这事儿难道还过不去了吗?”

花琰道,“林沅给你妹妹留的面子就是,她没有说出她亲眼看着你妹妹,先把酒泼了出去,再佯装摔倒。”

在场围观的人顿时一片哗然。别人这么说,或许会有假,可偏偏是花琰,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屑于冤枉一个小姑娘。

☆、第三十六章 削打

先泼酒,再佯装摔倒,那便是显而易见的故意泼酒。

其实,商陆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单沐阳是故意泼酒的,她只是心里的直觉而已。她也没有想到,还有花琰和林沅这两个目击证人。

人群之中,已经有人开始嘀嘀咕咕地议论起来。

“哎哟,她还是总督府的千金呢,平常也是一派知书达礼大家闺秀的样子,没成想她竟干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

“装得好呗。难怪陈淅要泼回去了,原本她不就是要泼陈淅的吗?幸好人家夫君给挡了。”

“那也未必,没准儿她就是想泼宋言真呢,这一来二去,不就勾搭上宋言真了吗?”

“你说她是不是贱啊?凭她的家世,嫁给高官子弟当主母太太也未尝不可,偏偏盯上人家有妇之夫,这不是上赶子想去做伺候人的妾吗?”

“谁说人家一定要当妾?没准儿使点阴招拆了人家夫妻,又或是动了坏心眼儿害死陈淅,她不就有机会了吗?”

“你们说,上次陈淅掉进自家鱼池子,是不是她安排在宋家的奸细做的恶?”

流言蜚语猛如洪水,一旦开了个口子,就会源源不断地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