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真反思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又缓了缓语气道,“不过,账本之事你已道了歉,我早就不计较了,至于五姨娘一事,你亲自去给她送葬,现在又追查凶手,我想五姨娘大约会原谅你。”
“……”
商陆不语,径直去了浴室。檀桓打来了热水,她这一天忙得累了,靠着浴桶闭目养神。
“陈淅,要不要我给你搓背?”
昏昏欲睡的商陆,被门口的声音惊醒。要是让他混进来,那还得了?
“檀桓,快把门锁上!”
宋言真锲而不舍,房门锁上,他又来到窗户边,“今天你出门之后,李焰与手下挨个查问了三房的仆从,之后,我们借用了你的狗,黑千户在锦鲤池边的花地里,刨出了一个被人丢弃的白瓷小药瓶。”
“……”
“你听说我说话没?答应一声呗。”
其实,商陆几乎可以断定,给宋轩婧下药的就是柳庆茹。她觉得曲莲和柳庆茹都有可能,但是曲莲没有娘家撑腰,作恶之时还有所顾忌,不敢做得太绝,柳庆茹则不同,她一向大胆跋扈,以前也闯过不少祸,都是柳家派人来发句话,事儿也就过去了。
商陆问窗外的宋言真,“七爷,你说李焰是京官,而且半年后就会回刑部,那他不用害怕得罪现在的直属上司柳继洋吧?”
宋言真道,“李焰是不是京官,他都不怕得罪柳继洋。”
商陆略疑惑,问道,“为什么?他有什么背景?”
宋言真道,“李焰没有什么任何背景,出身寒苦偏僻的岭南,父亲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茶商罢了。但是,他殿试的成绩很不错,二甲第一名,他是完全靠自身的天资留在天子脚下的人。他还在翰林院观政时,做事周全有担当却不张扬,不仅东宫想要他去做侍讲学士,而且礼部想要他去修史,户部也想要他去编录户籍,他是比同科的状元还抢手呢。要说他为什么不怕柳继洋,原因无他,大约就靠一身正气吧。”
商陆相信,有些人生来就是天资不凡,而且这些人也注定要大有作为的。能被东宫储君所欣赏,那便是最好不过的背景。
如此说来,柳继洋应该感到慌张了。
想到这儿,商陆觉得有点兴奋,柳家是要倒了吗?欺负过她的柳家两姐妹,是时候该得到报应了吧?
商陆沐浴后,回了卧房,依旧躺在床边小榻上。宋言真也跟着躺了上来。
她沐浴过后,身上温热,散发着淡淡的女人特有的味道,青丝浸湿了一些,散着铺开在榻上。宋言真抵抗不住刚出浴的她的诱惑,强势地搂进怀里,吻了上去。
“唔……”她费力躲闪推开,可他的吻越加强势绵密。
商陆觉得他现在可不只是想揩揩油,他分明来势汹汹。她必须阻止,抓着空隙,狠狠一巴掌往他脸上扇了上去。
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后,宋言真冷静了一些,他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不太痛快的质问她,“为什么你现在连亲都不让我亲了?我是你夫君!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了?”
“你……你有考虑过和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