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候陈刚都已经长大了,对自己爹的感情很单薄,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小时候他问娘爹去哪了,正跟村头剃头匠抛媚眼的老娘不耐烦地顺口丢来一句:“你爹死了!”
大概是这个回答影响太深刻了,到现在,陈刚对于自己爹真死了这事儿接受得很平静,平静到格外冷心冷肺。
另外四个人也见怪不怪,还真就都考虑起这个事来。
“肯定行,毕竟都在锅里,也没出来过,俺们下去一趟,还不得捞满了碗钵钵。”
脖子上有颗大黑痣,大黑痣上长了两根长毛的男人嘿嘿一笑,肯定地说到,同时眼睛还止不住地往盗洞下面看。
就好像他的眼睛已经穿透了泥沙石头,看见了墓室里的各种值钱宝贝。
五个人就这样,轮流交换着,你挖一会儿我挖一会儿,很快洞口就堆了好些个烟头。
在这个过程中,青梅始终保持着无声无息的状态潜伏在不远处。
旗杆跟裙子焦躁了两回,见青梅坚持,干脆也不警惕了,脑袋往粗壮的前爪上一搁,闭上眼睛就睡起觉来。
反正对于它们来说,在哪儿睡都是一样的。
寒风呼呼的吹,一动不动几个小时,饶是青梅也感觉到身上有阵阵寒意。
好在身边一左一右有两只皮毛舒适暖和的大猫,睡着以后旗杆跟裙子都自发往中间挤,刚好把青梅护在了它们中间,让青梅能从它们身上汲取源源不断的温暖。
一直到天边露出些许青色,眼看就要天亮了,青梅终于闭了闭眼,小幅度动着身体。
轻微的动作,几乎是瞬间就引起了旗杆跟裙子的注意,相继睁开了眼睛。
发现青梅终于动了,两只老虎还有点小激动,站起身抖抖浑身皮毛,就想要跟着青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