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笨的狗杂种绞尽脑汁,半晌才硬邦邦地说出一句不算安慰的安慰话:“弟弟妹妹没出生,说不定是觉得这里太冷了。”
这里这么冷,又吃不饱穿不暖,出生以后的日子都是苦难,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来。
此时的狗杂种真心觉得没能活下来的小孩子并没有什么值得哀伤可怜的。
青梅“嗯”了一声,转而问狗杂种昨晚拿来的那只兔子是怎么抓到的。
昨晚狗杂种提来还给她的兔子,青梅看过,并不是被狗杂种吸了血的那只,毫无疑问是之后他自己抓的。
说起这个,狗杂种总是没表情的小脸上露出一个腼腆的浅笑,手上扫雪的动作没停,眼睛却抬起来看向了青梅:“我是跟你学的,之前取兔子的时候我就把绳子看过。”
狗杂种说起自己套兔子的经过。
一开始他傻乎乎地把绳子恢复成绳结,原样安在原地。
结果等了许久,都没有兔子经过。狗杂种总结经验,觉得这条路上的兔子大概是被套光了,所以才没有收获。
可到处都是一片雪茫茫,他该去哪里找兔子呢?
用青梅留给他的火柴勉强点了一堆篝火,兔子连毛带皮,肚子都没破,就那么丢进火里烤了个半熟。
囫囵吃饱了肚子,狗杂种又有力气到处走了。
走走停停,终于让他发现了雪地上有兔子经过的足迹,狗杂种就连忙把绳套安在那里。
这次终于套到了,然而狗杂种用的绳子是自己搓的草绳,他刚兴奋地跑过去,兔子见到有人,吓得胡乱挣扎,真就让它挣断草绳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