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仲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季淮这段时间在和他的小女朋友闹分手,他对这份感情从没发表过什么意见,不说是赞同也没说是反对。
年轻人的感情,在他眼里不过是儿戏,最后能不能成都不一定。
也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样。
当初自己儿子死乞白赖追求了人家女孩三年,结果上大学不到一年,就吵闹着要分手了,听说是喜欢上了那个周氏企业的千金。
季景仲本想直接挂断,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女孩继续含糊不清地哭诉。
“阿淮,我一个人在酒吧好怕啊,刚才还有几个坏男人拉着我的手非要带我走,你过来接我回去好不好?”
一个人?酒吧?坏男人?
季景仲捕捉到这几个关键词,眉皱得更紧了。
陈艳艳是他家一个佣人陈姨的女儿,她在他家做了十多年,后来有天出去办事不幸被货车撞死了。当时她女儿只有十岁,无依无靠的,要是赶出去就要留宿街头了。
季母于心不忍,正好她一直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就干脆把陈艳艳留在季家,让她陪着自己。
季景仲从来不是一个爱管他人闲事的人,但想到陈姨在世时做事勤恳,对季淮照顾的挺仔细,她女儿现在这个处境,他觉得自己不能不管。
而且某种程度来说,陈艳艳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要是放任她一个人留在酒吧,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估计会很自责。
“你在哪家酒吧?”他冷声问。
梵音一边哭一边报了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