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殿下给民女做主啊!”宁心兰见太子妃允许了宁越,连忙也膝行过来哀求,“我是被周思成骗来的,我要回家!”
看今天的架势,周思成要完了,她更不能留在这里陪葬。
“连你也算计我!”周思成恨怒之下揪住她的领口咬牙说道,“你被我骗?当初是谁故意丢了手帕给我捡到,是谁先拉住我不放主动亲我?是谁天天跟我说宁越欺负你,扑在我怀里求我救你?我新婚之夜,是谁哄着我丢下宁越跑去看你,又跟我说只要我不碰宁越你就跟我睡?是谁挑唆我说只要弄死宁越就嫁给我?□□,你骗了我这么久,还敢反咬一口!”
他甩开她,当胸踢了一脚,宁心兰惨叫着倒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她抬眼看见周围人鄙夷嘲讽的脸色,情知自己落了下风,连忙哭喊起来:“太子妃殿下,周思成说的都是诬陷,他是怕我告发他的秘密,所以想杀人灭口!殿下,他跟周逸大人有仇,前天夜里他们一家子还买通杀手要去刺杀周大人,我都亲眼看见了,我愿意作证出首,求太子妃殿下给我做主啊!”
“殿下!”就在这时候,先前去传周松的女官急急走来:“周逸大人自称是前代明德侯的嫡子,被周松谋害才流落海上,还状告周松和周思成为了掩盖真相多次谋杀他,眼下周大人带着人证物证正往这边来,想请殿下为他主持公道!”
宁越松了一口气,他那边也发动了,今天,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很快,周逸揪着周松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宁越的一刹那,周逸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
宁越也笑了,跟着却偏开了头。
周思成闭了闭眼睛,完了,全完了,他的荣华富贵,他的娇妻美妾,全都飞了。
在无边的绝望中,他突然又生出一丝希望,三皇子那边还有弹劾,只要扳倒周逸,他还有机会。
午时前后,宁越写下休夫书,成了本朝开国以来头一个休夫的女子,跟着一纸状子递到京兆府,状告周思成投毒谋害。
周逸揪着周松进宫,请皇帝为自己验明正身。
周思成被京兆府带走,宁心兰趁乱回了宁家。
周松临走时休了薛氏,薛氏狼狈地离开了侯府。
这场声势浩大的烧尾宴最终没有一个宾客吃上饭,但所有人都很满足,这场精彩的大戏比那些吃腻了的酒席有趣多了。
陆续回家的客人们很快又听说了一个消息,人证物证确凿,周逸确实是上代明德侯的嫡子,周松因为谋害公侯血脉已被打入天牢,但方御史却在御前奏本,状告周逸想独占功劳,截杀了几十个向朝廷投诚的海盗。
朝堂殿中,周逸看着方御史摆出来的尸体,哂笑一声:“他们不是海盗。”
方御史道:“胡说,证据确凿,你抵赖也无用!”
“陛下,这些人的确是臣杀的,但他们不是海盗,是城外的山匪。”周逸不慌不忙地说,“只要传来负责剿匪的官吏认一认,就知道臣说的都是真的。”
皇帝点点头,掌事太监立刻让人去传,不多时城门守匆匆赶到,挨个看了一遍,十分肯定地说:“的确是城外的山匪,曾犯下许多人命案子,臣一直在追剿他们,没想到周提举竟然不声不响杀了他们!”
方御史立刻跪下去道:“陛下恕罪,臣一时不察,误会了周提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