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没说刘庆的事儿,两人刚走进北街的范围,就听到身边人来人往,都在小声嘀咕刘庆。

柳意绵左右瞧了瞧,也压低了声音道:“季哥,这刘庆是怎么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季唯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拉着柳意绵去了人最多的地方。

北街多铺子,路上人来人往的,哪会专门留在一个地方。

除非有热闹看。

而此时除了刘庆,哪还有别的热闹有此排面?

两人凑到了人群外围,越过空隙往里头看。

“走走走!别来我这铺子,这不欢迎你!”

“陈大富,你忘了当初哭着求我帮忙的时候了?!”

刘庆站在布庄门口,短短几日未见,他清瘦了不少,看起来有些憔悴,显然日子是过得很不如意。

但他不如意,其他人就如意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哄笑了起来,一点也不怕刘庆的样子。

柳意绵不解,“季哥,他们怎么突然不怕他了?”听说以前那刘庆出门,众人可是退避三舍啊。

前头的人听到了,扭头乐呵呵地解释:“你没听说?县令大人下了令,刘庆不可对咱们这些普通百姓动手。要是收到了一个检举,他可得挨十个板子。”

“十个板子啊!你想想要是多几个人检举,屁股都要打烂了吧。”

一想到那个场面,老汉就嗬嗬笑起来。

“真的?”

想到之前在县衙牢里时,刘庆对他的侮辱,柳意绵兴奋的红了脸,抓着季唯袖子用力摇了摇,“季哥,县令大人真是英明!”

季唯勾了勾唇,没告诉柳意绵,这消息是他托陈三武传开的。陈三武欠了他人情,再加上恨极了刘庆,乐的帮季唯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