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时,初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季唯越放越开,和赵瘸子的相处反倒更加熟稔起来。这也使他在赵瘸子家时,如同自家一样自在。

赵瘸子点头,嗯了一声,盯着奶狗看。

“瓦罐少了一半。”

赵瘸子还是没吭声。

季唯心痛地盘算起来,“一罐子起码能卖二三十文,你这十来罐,少说也有几百文钱了。赵哥,你是钱多烧得慌么?”

赵瘸子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我饿了,该吃、吃饭了。”

但他话是这么说,却一点没有要起身做饭的样子。

季唯坐在一边,等了一会,幡然醒悟。

敢情他的意思是要他给做晚饭?

也不是不成,只是绵绵还在家里等着他吃饭,他是为了啥留在这给他做饭,让绵绵干等着?

季唯眼珠子转了转,心思活络了起来。

赵瘸子典型的脸黑心软,上回来他家中,就做了六块灌饼,连罐子带羊奶换了三罐回去,可以说他是得了大便宜了。

他向来不喜麻烦别人,这回会主动开口,想必也是有了转圜的余地。

“好,你家有什么?”季唯走到厨房转悠,很快在灶台边看到不少食材,几根红萝卜,一把葱,十来个鸡蛋,土豆,蘑菇,还有类似洋葱一样的东西。

就赵瘸子一人,连菜都很少买,有时候就在家门口种一些,怎么也不像是去买这些东西的人。

季唯惊叹一声,“这些都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