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跟着自然是不会出事儿的,大不了还有他垫在底下呢,四爷完全忘记了自己进门时的骄矜,如此想着。
常嬷嬷赶紧爬起来,让明谨进去给松格里找厚衣服出来,说实话她比松格里更煎熬。
也不知道这一胎怀的怎么如此艰难,从一个多月就开始吐,吃什么吐什么,毫不容易满了三个月不吐了,又开始听不得吵闹。
不夸张的说,经过这段时日,正院里是出去个奴才那都是飞贼的好手,个个都将落地无声这个技能发挥到了极致。
可是等主子吃得香一些了,也能睡安稳了,这脾气又坏起来了,算上今儿个这都算是气哭第三回 ,连大阿哥和三阿哥都轻易不敢来正院找挨骂。
眼看着主子刚养起来些肉的脸颊又有消瘦的迹象,常嬷嬷觉得自己快顶不住了。
松格里一声不吭的被明谨和明言里三层外三层的套上了衣服,又裹上了厚重的大氅,还捧上了一个暖手炉。
就在她又快忍不住脾气的时候,才被重新穿好大氅的四爷搀扶着出了门儿。
皑皑白雪以铺天盖地之势,漫天飞舞装点着这片四方天地,松格里这才觉得沉闷到呼吸都困难的胸口缓和了些。
“不就是想出来看雪么,值当的你这么着急上火?你想做什么,只管跟爷说就是。”爷总会想办法替你实现的,四爷将这句话隐在了心底。
松格里没说话,鼻尖是冷凝又新鲜的空气,她静静停下了脚步,看着雪花旋转飘落,不自觉伸出一只手去迎接。
过了一小会儿,她白嫩温软的手被四爷握在了手心里,松格里转过头去,看着他难得柔和的眉眼,像是想到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可是松格里知道,到底她心底有个地方,那些东西慢慢飘散了出去,如同这无处不在的雪,终将消融在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