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的话正好点醒了愤恨中的梁若晴,喃喃自语,“对他们还需要我,就不敢对我太过分。若是她再敢对我动手,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鱼儿见她安静下来,便小心地给她涂着药。别说那药还真是特效,透明的药膏涂上去,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眼见着脸上的痕迹褪去。
梁若晴看到鱼儿轻手细致地给她涂药,心里倒也没那么不痛快了,好歹还有个知道关心她的不是。
“鱼儿,你是表姐送到我这的。那我问你,你现在究竟认我做主子,还是要继续当谍子的?”
“少主将鱼儿派给姑娘,那自然就是姑娘的人,一切都已姑娘为先。”鱼儿被送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命运。
表面上是梁若晴的婢女,实则是暗地里监视看管。其实她就是个钉子,用来盯住梁若晴和睿王府的钉子。
可她不能说,只能空口表表忠心,取信于梁若晴。不然一旦被退回去,她就是死路一条。
梁若晴见她的回答流利,低眉顺眼,行为乖巧,倒不像说谎。
抱着试探的心思,继续问:“你可知你那个侍长在外是何身份?”
“这……”鱼儿犹豫着,组织里的事情是不许外传的,可姑娘的身份特殊,能不能说,鱼儿就犯难了。
梁若晴见她顿住不说话,心火丛生地瞪着她,怒道,“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人,难道这点小事都不听我的?一件小事都不能告诉我?”
鱼儿被她的大嗓门震得脑仁都嗡嗡响,赶紧跪下解释道:
“不是奴婢不说,而是奴婢真的不知。奴婢们的身份都是上面派下的,实在是不知道侍长以何身份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