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萧俯身用力抱住他,几乎快要喜极而泣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傻晟儿,只要你不怪大哥,我就心满意足了。”
即墨晟眸子幽深得仿佛地狱的黑洞,“我不怪大哥,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救我,所以,不怪你。”
他微微挣了挣,即墨萧立即放开他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太用力弄疼你的?”
即墨萧微微摇了摇头,抿了抿唇道:“原因调查清楚了吗?”
即墨晟再次坐下,握住他的手道:“根据司洛调查,应该是和雌雄雪狐的血有关。他说如果在有伤口的情况下,同时沾上一雌一雄的雪狐血,其结果就像是中了烈性情药。不过这个推测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我已经让人重新去找血了,等有了结果就告诉你。”
即墨萧强忍着想抽出手的冲动,笑着说道:“好。哥,你答应要放了司洛的,不会食言吧?不管怎么说,要不是他背着我及时找到你,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即墨萧无奈道:“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放心吧,我这就让人把他放了。”
他的本意是叫阿大去放人,自己继续陪着即墨晟的。谁知他话音刚落即墨晟就接道:“嗯,你去吧。正好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于是即墨萧只好扶着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门刚一关上,即墨萧就在床单上狠狠地蹭着自己的手。即便手上的皮肤被他蹭得通红了,也不肯停下来,仿佛非要把皮蹭下来才甘心。
当天,来还白玉箫的张思浩没有见到即墨晟,却在回去的路上捡到了伤痕累累的司洛,他连忙把人带回了自己家好生照顾着。
当他问起他受伤的原因时,司洛一口咬定是自己外出帮即墨晟取药时,遇到了强盗,不仅药被抢走了,自己也被弄成这样。
即墨晟肩上的伤,在各种稀世药材的作用下稳定地愈合着,他故意让02在使用治疗时留下了这处伤口。这么大的伤肯定会留下痕迹,这不仅是为了提醒自己,也是为了提醒即墨萧和司洛。
这件事,这个伤,谁都别想真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周后,即墨萧让阿大给在私宅里养伤的司洛带去了两瓶血。“殿下口谕:虽然刑罚因小殿下求情免除了,但是你的证词得由你自己来验证。”
司洛接过两瓶血,没有一丝犹豫仰头就喝个精光。一分钟后,他浑身发烫脸颊通红,和当初即墨晟的状况一模一样。
阿大确认无误后,拍了拍手让人抬着一个人进来放在床上,“这是殿下给你找出症结的赏赐,好好享用吧。”
司洛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张思浩目眦欲裂,咬着牙道:“属下,谢殿下赏赐。”
转眼间四年过去了,即墨晟即将迎来成年礼,而即墨萧已经二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