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个学院任职授课的先生却又有足足五十人。您说这奇怪不奇怪?”
他环视了一周,见没人接话,于是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另外属下还打探到这家客栈再往东去是一家祠堂,镇上所有已逝者的牌位都供奉在那里,所以这边才这么安静。因为时间有限,属下只能收集到这些了。”
“嗯,不急,如果不出意外,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相当长一段时间,有些事自然会清楚的。好了,这一路大家都辛苦了,都好好休息一天吧,明日辰时去见大公子。”
即墨晟简单的做了总结后,就让他们各自回房了,只有阿四留了下来。他是即墨晟的贴身侍卫,自然是要全天候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即墨晟在阿四的伺候下再次洗漱后躺在了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阿四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头,以背靠床榻面向门口的姿势抱着武器闭上了眼。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问小世子,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才去见大公子。因为他被调到小世子身边的那一刻就明白,从今往后,小世子就是他唯一的主子。主子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他做属下的只要服从就对了。
即墨晟一觉睡到夕阳西下,如果不是胶着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太过灼热,他想他是可以睡到明天早上去的。
他睁开眼坐起来,平静地看着那个端坐在床边的少年,轻轻地叫了声“哥”。随即便被人紧紧地抱住了。
“哥?怎么了?”
已经十三岁的少年声音已经不复儿时的模样,正处于变声期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暗沉,“晟儿,我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怎么来了都不来找我?父亲母亲呢?他们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跑这么远啊?看你都瘦了好多,是不是出门不习惯路上没有好好吃饭?”
即墨萧变得像个问题宝宝,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丢出。
即墨晟看了阿四一眼,阿四冲他微微摇头,于是他沉默地将脸埋进即墨萧颈间。“怎么长大了变得这么爱撒娇了?”
即墨萧很享受弟弟的亲近,仿佛他们这五年的空白都被这个小动作填满了。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传来湿漉漉的触感,心猛地提了起来,想要抬起即墨晟的头,看看他是不是像自己猜想的那样哭了。
当即墨萧的手刚碰到即墨晟的脸颊时,胸前的衣服突然被紧紧抓住,用力地揪成一团,一声小猫似的呜咽传进他的耳朵。“哥,爹娘,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