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早上那个意气风发,唯我独尊的少年判若两人。

“你的手,在流血呢。”郑想想没忍住,提醒了他。

“没事。”林扬随意地摆摆手,眼睛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血都……滴到……地上了呀?

郑想想站起来,走出班门,转头去走廊尽头的医务室,轻轻敲门,医务室的医生打开门,看见她,吓了一跳。

是再三确认她只是来借碘伏和酒精一类的东西,不是来为难他们以后,医生才颤抖着手把东西拿给她,目送郑想想走出了医务室。

从她进班门开始,林扬就在盯着她,和她手上的东西。

郑想想坐下,轻轻呼出一口气,侧头瞧着林扬:“手手,放到这里来。”

林扬看着桌子上被铺得平整的纱布,没动。

他是觉得郑想想可爱,也没觉得她在装。所有人都说郑想想是个混蛋,再混能有他这个把六七个人打进医院的人混?

只是……林扬鬼使神差地伸出来手,想知道郑想想想要干嘛。

然后林扬瞧着她,用酒精棉擦了擦自己的手和镊子,又拿着镊子慢慢靠近他的伤口。

“这里有几粒沙子和异物,得弄出来才行,会有点疼,你别怕。”

一点也不疼。

林扬看着郑想想拿着碘伏给他消毒,伸手捉住了她那只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