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十七,伏虎匆匆来禀:“三公子昨日见了靳寒将军的小儿子。”
李恪昭无言,冷然勾唇。
岁行云单手叉腰,吐出一口浊气:“那只怕靳寒手中的王城卫要动起来了。”
李氏兄弟之间,终究还是要走到了手足相残的地步?
伏虎禀道:“叶冉将军命团山屯军出动半数,由叶明秀率领,正在赶来的途中。花福喜率岁都司名下精锐三千,昼夜兼程强行军在前,今晨已抵达王都城下。卫朔望、无咎随花福喜一道……”
过去一年里,岁行云对名下那三千精锐的训练,远比司金枝、叶明秀的团山屯军要苛刻得多。
她是严格按照上辈子在戍边军前哨营的诸项准则来练这三千人的,可以说,只需假以时日,他们就会成为三千个岁行云。
“有卫朔望什么事?无咎又来做什么?他们这一窝蜂倾巢而出,赶集看热闹呢?”岁行云抬手压住突然猛跳的眼皮,“团山上只留了司金枝与一半屯军?”
李恪昭望向她,关切道:“怎么了?”
“眼皮突然跳起来,”岁行云蹙眉嘀咕,“关于团山,我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人的记忆有时很古怪,越急越想不起。
“罢了,想起来再说吧。”眼下最重要的,是排兵布阵,保住李恪昭全须全尾登上王座。
李恪昭当机立断:“伏虎,告知花福喜,将她手中的人分出五百交给卫朔望,让无咎设法带他们进城,其余人在城外等候大队援军。”